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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皋故事:清官名商诚信美

去年晚冬,南通《城市日历》《如皋日报》报道了吴窑小伙陈伟打工还债的感人事迹。如皋人追求诚信的美德,自古有之,值得整理与传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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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说说两位官员。一位是明正德丁卯年间被举荐为举人的徐相。据《南康府志》《如皋县志·卷十五·名宦传》(嘉庆版)等史书记载,徐相,字文卿,又字延臣,江西都昌人。他初任如皋县令,嘉靖二年升任连州知州。在连州任职时,这位清苦自甘的官员,便以诚待人,感动了造反的山贼,立下大功。他在如皋为官,也是既清廉,又诚信。《如皋县志》记载:徐氏“清俭刚决,门绝苞苴,无一人敢窥吏舍”——说明他清廉俭朴,处理事务刚毅果断,家门前从来没有人送礼,以至于没有人偷看他的官舍。所谓“苞苴”本义是包鱼包肉的草袋,代指礼物盒,即徐氏杜绝所有人送礼。有趣的是,他处理案件,讲究诚信公平,会将判处的依据,反复告知众人(原告、被告),百姓无不心服。这种审案方式,在宣传法律道德的同时,也是对官员自己的监督,维护了官府的诚信度。

徐相言行一致,他为官清廉,善待百姓。徐相信奉和遵守节约的美德,从未装修“厨传”(既相当于今天官方招待所:供应过客食宿的住所、马舍等)。如皋遇到疫情,他请来医生相助,还走街串巷,探视病患,救活一万余人。他离开如皋时,带着一匹马,一对衙役,还有些被单,十分萧然。如皋百姓十分爱戴他,他得以列入名宦之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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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位晚清官员是冒小山。如皋冒芬、冒小山父子都曾出任广东乳源县令。两人都很清廉诚信,政声俱佳。据《枕干录赠言》诸书记载,冒芬,字伯兰。冒芬自幼心善,熟读经书,坚守诚信,不取不义之财。一日,他从私塾读完书,在回家的路上,意外捡到黄金百余两。面对这笔不菲的钱财,他不为所动。他保管好钱财,坐在路边,一直等到失者前来认领。他的行为,充满诚意,传为美谈。后来,他被奸人所害。临终前夕,他向其子冒小山说出遗言。年仅十多岁的冒小山谨记父亲教导,须为官清廉,为民除害。同治七年(1868),冒小山已长大成人,也成为乳源县令。他为官清明,善待百姓,后来终于围剿了贼人,为民除害,为父报仇。大学者陈澧、两广盐运使何兆瀛、道光三十年状元陆增祥、满人进士廷桂、内阁中书郭崑焘、儒将李元度、湘军大将左宗棠、淮军名将张树声、湘军名人郭嵩焘、广东按察使张寿荃、湖南巡抚陈宝箴(陈寅恪先生的祖父)等名流,纷纷为冒家父子的美德题词赞美。

君子取财有道。不仅是如皋官员,还有如皋富商,都践行诚信为美的为官为商之道。晚清发迹如皋的著名商家石合泰就是典型一例。光绪28年,该商号创立。民国初期,定名“石合泰”,于上海、苏北各地经营酒店客栈、石油、金融等业务。石合泰发家的秘诀之一便是“诚信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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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崇文

据相关书记记述,1898年,美孚石油(洛克菲勒家族的公司)的一位总经理(驻镇江大班)随一名传教士,履及苏北,实地考察。某晚,他们入住如皋石崇文经营的客栈。石崇文(1869——1926),字筱舫,谥孝惠,石合泰中方经理。第二天,洋人离开时,不慎将一张价值两万银元的汇票忘在客栈中。在那时,这是一笔巨款。石崇文不为所动,即刻汇报官家,又张榜告示,希望失主尽快领回失物。事后,那位洋人经理,郁闷至极,不久离世。如皋官员及石崇文都清楚失主是美孚石油的工作人员,如何能联系上这家远在国外的公司呢?如皋周公馆的周莲,时为厦门道台,常常处理地方洋务,必然能找到外国人。于是,石崇文便托恒昌南货店老板鲁仁府(周公馆食材供应商)出面联系。周莲将汇票,交给美国领事馆。最终,物归原主。美孚石油公司大为感动,决定在如皋设立销售点,并任命石崇文为苏北总经销,经营石油交易。美孚石油公司还给石崇文提供免费贷款及先供货的有利条件。石崇文也承诺年底结清货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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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,周莲投入巨资入股,石崇文任职掌柜,鲁仁府出任经理,三人合作,共同经营石油生意。古人有岁寒三友之说,如皋有周莲、石崇文、鲁仁府三人合作,于是公司初名“三友洋行”。 1904年,公司全年营业额高达400多万大洋。石崇文年底都如期结算,付清货款,进一步赢得外商的信任。日后,洋行的生意越坐越大。康有为、张謇、梅兰芳等名人在也入住过石崇文的客栈。机缘巧合,他请康有为客栈题写匾额。洛克菲勒(Rockefeller)名字中有石头(Rock)一词,石崇文又姓石,二石相合,天地开泰,于是康有为大笔一挥,留下“石合泰”的墨迹。今日,康氏的墨迹得以幸存,那块匾额依然挂在如皋石合泰的门上。那遒劲的墨迹中,总是闪烁着“诚信”的金光。(融媒体记者 彭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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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陈慧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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